【安卡】纱裙

唉。。

棺材於蛇於鳥於魚於你上吊的繩子:

@凪玥Iris 我放这儿了

白鹽酒於地獄龍舌蘭:

  -安卡,短打,瞎几把乱写
  -现设22岁的安哥×旧设16岁的卡卡,雷鸣单方面性转,BG预警注意避雷
 @凪玥Iris 达瓦里氏您的包裹已到货,请注意查收!
  -安哥自称是最后的裁缝(呸是骑士)
  
  雷鸣轻轻推开那扇朴素木门的时候晃了晃神,她听见门口挂着的风铃清脆,阳光落在小屋里灰尘飞舞,就在她望着屋里的朴素无从下手的时候一个温和的男声响了起来。
  “雷鸣?对吗?”男人从缝纫机前站起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温文尔雅。“你好啊,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安迷修。”
  他向她走来的时候,雷鸣看清楚了他穿着已经洗的发旧的白衬衣,围着土到掉渣的茶色旧围裙,下半身松垮垮的麻布黑裤子和脸上会反光的金丝边细框眼镜。
  当时雷鸣给安迷修的评价就是,一个老土而且没品味的男人,给别人的称呼也奇怪,据说自称是“最后的裁缝”,不过看起来好像挺温柔的。
  “对,我是。”雷鸣低头把下半张脸埋在自己的红围巾里,眼珠上转看着他,有海鸥飞过的大海沉淀在她的眼瞳之中。
  
  “小鸣,替我试穿一下这一件吧。”安迷修咬断手中的针线,放下手上的活儿,招呼正在一旁学习绣简单十字绣的雷鸣。
  雷鸣纹丝不动,继续穿针引线。
  “小鸣?”安迷修有些尴尬,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装作没有听见他讲话。
  “我不叫什么‘小鸣’,我叫雷鸣。”雷鸣终于回了他一句,她也没有抬头,瞟了他一眼之后继续手里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小鸣’比较好听,而且听起来也比较亲切啊。”安迷修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是来纠结这件事的。“那么雷鸣小姐,你愿意帮在下试穿一下这件裙子吗?”
  “安老师,麻烦请您把‘小姐’这个后缀去掉。”雷鸣从安迷修手中接过那件衣裙,转身走进叠着层层茶色帘布之后,安迷修看见她雪白的手腕上系着一颗森绿的星星,让他联想到自己的眼睛。
  “知道了,雷鸣。”
  安迷修嘴角荡漾着微笑。
  当雷鸣拖着德国乡村姑娘穿的那种衣服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安迷修正盯着试衣镜里的自己梳理自己从早上开始就乱糟糟的头发。
  “安老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制作各地的服饰让我试穿,然后开始挂在大橱窗里,让镇子里的女孩儿欣赏呢?而且您也不在意他们买还是不买。”安迷修扶着雷鸣的肩膀把她领到穿衣镜前面,取下她红色的围巾和帽子。雷鸣被剥去了自己长时间习惯了装束有些小小的抵抗,但是安迷修曾经严词告诉雷鸣脱下这些,会加更好看。
  “雷鸣,不要让你的帽子和围巾遮住了你纯粹的美丽。”
  他曾经如是说道。
  “因为我的师傅曾经对我说过,做衣服是为了让世人欣赏到各个地方的文化美丽,这是最好的展示方式。我不在意他们会不会花钱来购买这些服饰,只要他们能看见,能了解就好了。”安迷修蹲下来,理了理雷鸣下裙摆没有收拾好的褶皱,抬起头笑着对她说。“我猜你接下来又会问我为什么在这个机械发达的时代却采用手工缝制,是这样的,因为我的师傅,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就是采用手工的方式缝制,一针一线。那个时候我还小,被师傅从街区里捡来。我们两个并不富裕甚至贫穷。我那个时候每天穿的衣服都是我从其他小朋友不要的那一堆衣服里捡来的,那些衣服虽然旧,但是师傅双手很巧,她为我的衣服缝缝补补,格外漂亮。于是师傅她开始教我如何制衣,她教我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裁缝。不过我和师傅都没有料到,近十年以来机械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直到现在都已经没有多少裁缝了,就算有,也不算是真正优秀的裁缝了。所以,我是最后的裁缝啊!”
  “哦。”雷鸣似懂非懂,任由安迷修摆弄她身上的乡村衣裙。“安老师,我想问问您挂在橱窗里的那件白色纱衣,我非常喜欢但是你从不让我穿,这到底是?”
  “我以后会跟你说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的就是,这纱裙对于我来说,是最最最重要的东西呢。”
  “哦。”
  
  安迷修给雷鸣买了一副黑框眼镜。原本安迷修想要买衣服和自己一样的眼镜,但是雷鸣觉得那样像个老年人,就放弃了。安迷修那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就颓废了——原来雷鸣你是这样看我的啊!怎么说我安迷修也是二十一朵花的最后的裁缝啊!
  “安老师,你看那儿,有个漂亮姑娘在看着你呢。”在从眼镜店回来的路上,又不少青春女孩为了安迷修频频回头议论纷纷,看着安迷修脸红不好意思。
  “我知道啊,被那么多美丽的小姐看是在下的荣幸。”安迷修低下头小声对雷鸣说,但是他脸色通红已经暴露了他。
  “你的脸色已经暴露你了安老师,还有老师你下次最好别这样说话,只会让女孩们觉得你是个恶心帅。”雷鸣不屑的撇撇嘴,安迷修替她绑的头发上的深蓝发带在风中翩翩起舞,如同薄翼的蝴蝶。
  “啊啊抱歉。”安迷修总是和雷鸣说抱歉,但是他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值得自己道歉。算了吧,绅士就是要让着淑女的。安迷修这么想。
  “那个,请先停一停好吗?”就在雷鸣讥讽安迷修的时候,一个女孩从侧边冲出来脸色通红地拦住了他们俩,低头弯腰高举一封粉色的少女式情书。“我,我……麻烦请你收下这个!”
  “啊啊,雷鸣这……”
  “老师你不拿吗?你不拿我替你拿过来。”雷鸣一脸嫌弃地看着安迷修被表白时猝不及防的表情,接过女孩手里的信封轻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喏,好好看看人家怎么给你示爱的。”雷鸣目送着那位娇俏少女离去,转过头把情书拍在安迷修手上。
  她的眼睛在反光,安迷修看不清楚她眼睛里到底有什么。
  
  火,火,火!
  红色蔓延开来,安迷修眼睛里面的森林起火了,这赤红灼热的火焰从他的森绿里烧到了眼睛外面,他四处奔走,呼唤着。
  “雷鸣!你做了什么?!”安迷修走遍了整个镇子,跑着找到了坐在一棵树下的女孩。她面色异常沉静,一点也没有刚刚放火烧了某某人家房子的紧张感。
  “没什么,我不过是,有仇必报。”雷鸣扯了扯自己的围巾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在安迷修面前她似乎不愿意露出自己的脸。
  “她不过是剪碎了我的白纱裙而已!”
  “她那是被你拒绝求爱之后的疯狂表现!”雷鸣在气势上丝毫不输于安迷修,她对着安迷修吼着,但是后面渐渐弱了下来。
  “而且你不是说过吗?那件纱裙,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
  “我是说过,可是……!”安迷修的话还没说完,警笛的声音就在附近响起了,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中断了自己的话。
  “他们来了。”雷鸣倒是淡定得很,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声音的来源,头也不回,对着安迷修反方向挥了挥手。“再见了,安老师。”
  “雷……”安迷修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有些不明白,雷鸣是因为那个之前向他表白的女孩所做的错事而报复的,但是她完全没有必要用这样偏激的手段。
  他目送着雷鸣被压上警车,戴上手铐,她闭上了她的眼睛就好像沉睡过去了。他说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是现在他好像夹在不知该怎么说的夹缝里出不来了。安迷修此间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
  直到警笛声彻底离开他的耳膜之时,他直径走回家,走回自己那个小店。他拿起针线和被女孩剪破的碎布,一言不发的就开始缝补起来。
  一共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此间他拒绝所有来看他的人或者是客人。他与星辰披肩,与太阳颔首,然后换来一杯杯咖啡与他作伴。
  第三天的清晨安迷修把店门打开,把那件白纱裙挂了出来,他也恢复了过去的笑容。来来往往的客人之中有人想要高价买下这件纱裙,但是他拒绝了。
  他说这是要给一个重要的人的。
  
  之后镇子上的总说,那个做衣服的安师傅魔怔了。他整天对着那件非卖的白纱裙说话,常常在清晨弹奏舒缓的吉他曲,常常去市里然后悻悻而归。
  不过久而久之人们就习惯了,习惯了安迷修的行为。
  于是安迷修还是和白纱裙说话,在清晨弹吉他,去市里的监狱去探望早就已经逃离监狱,然后踏上逃亡生涯远走高飞的那个她。
  「你不能等等吗?白纱裙我还没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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